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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大學傳播學院“山河映初心 黨史詠流傳”暑期實踐

千畝梭梭迎風颯颯,沙漠變綠洲

深圳大學傳播學院 曹依彤
2021年08月26日09:55 | 來源:人民網-深圳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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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勤縣地處甘肅省河西走廊東北部、石羊河流域下游,東西北三面被巴丹吉林沙漠和騰格裡沙漠包圍。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裡成為氣候變化敏感區和生態環境脆弱區,在過去屢遭風沙侵襲。歷經一代又一代治沙人的接續奮斗,而今,這裡猶如茫茫大漠中一顆翡翠,越來越耀眼。

  提高治沙技術,團隊承建造林

  在治沙技術上,草方格是民勤治沙的有力探索。

  2019年,民勤以蘇武沙漠大景區及X177線沿線為重點,在保護原生植被的情況下,堅持工程治沙、人工造林和種草有機結合,採用黏土、卵石、聚酯、尼龍網、生態墊、土工編織袋、芨芨草、稻草等新材料進行壓沙造林,建設生態文明實踐壓沙造林基地。目前民勤治沙壓沙多採用生態墊沙障,即使用稻草鋪設壓制1x1米的方形格子,從而改變沙障設置區域的微地貌狀況。

草方格。

  但民勤沒有稻草,這裡種植業並不發達,重要的壓沙材料——稻草多從寧夏運來。一是兩地距離較近,運輸成本較低﹔二來,寧夏的種植業比較發達,稻草長度比較長,利於壓沙。壓沙造林的工人說:“寧夏的稻草壓沙是最好的。”

  至今,“先壓沙,后種樹”已經成為民勤防沙治沙的基本流程。在沙障將流沙和水分固定住的基礎上,人們就能直接在草方格上種樹造林。

  但沙漠的考驗仍未停止,水成為了下一個關鍵問題。民勤在造林過程中全面推廣“二次整地、三次灌水”造林技術,一棵梭梭樹的成活需要“先挖坑澆一次水,再栽植苗子,栽完以后立馬第二次澆水,再放土,之后刨出沙子挖坑復灌。”

  作為一種耐旱植物,“沙漠衛士”梭梭樹根系發達,存活率能達到90%以上。梭梭栽種后,除冬季外,還需要根據天氣條件間隔一至兩個月進行一次澆水,栽種兩年后梭梭根系成熟,能夠獨立存活。

  而對於沒有存活下來的梭梭,工人們還需要進行補植,“重復之前的工序”。

  造林過程中,除了干旱,梭梭樹及其他樹種還面臨鼠害的威脅。當地林業局負責人介紹,大沙鼠主要棲息於沙土荒漠中,毛呈暗灰色,選擇梭梭樹、白刺、鹽爪爪等灌木叢棲息,多食庄稼,在庄稼收成不好的干旱年份,則以梭梭、黃蒿等灌木為食。每年十一月到第二年四月間,大沙鼠食物短缺,防治鼠害就是當地人護林的頭號大事。

  “看這一個個洞,就是大沙鼠打的。”負責人指著梭梭樹附近密集的洞說道。他拔起一株已經枯死的黃蒿,被大沙鼠咬斷的根系便露了出來。一株成活的中等大小的灌木,根系能長達數米,但被大沙鼠咬斷后就不能存活了。

  另外,在治沙造林的產業模式上,民勤擺脫了一人一鐵鍬的治沙模式。

  目前,民勤林業局承接企業造林。負責人介紹,“沙漠造林,有的企業還做不了,和外面造林有很大差別,難度、做法都不一樣。”林業局會先招募本地有資質、有經驗的團隊,再由團隊向下招募民勤當地工人進行造林、澆水工作。在招募中,會優先選擇民勤建檔立卡戶,根據工作量,每天的工資100至200元不等。

  在走訪過程中,我們遇到了正在給公益林澆水的團隊,這是他們給今年三月份栽種的梭梭的第四次澆水。這個團隊分成幾個澆水小組,一個小組有三至四人。一人駕駛水車行駛,兩人用接駁水車的水管給預先挖好的沙坑灌水。一輛水車隻能澆灌一縱列梭梭樹一個半來回,水車一天要到水站拉七八趟。

為梭梭樹澆水。

  “沙坑都是工人一個個挖的,不挖坑,水就直接流走了。”團隊隊長向我們介紹。栽種了四個月的梭梭等距平行地挺立在廣袤的沙漠中,等待工人一縱列一縱列地挖坑、澆灌。

  在七月讓人避無可避的烈日下,人類的足跡在熾熱的沙子上緩慢而堅定地延伸著,身后點滴綠意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格外顯眼。

  栽種“螞蟻森林”,推進風沙治理

  打開“螞蟻森林”,點擊屏幕中的“種樹”,可以看到梭梭樹的簡介:藜科灌木,耐嚴寒干旱,根系發達,一棵梭梭能固定10平米荒漠,被稱為“沙漠植被之王”。由於所需綠色能量並不算多,且梭梭因造型奇特早已成為“網紅樹種”,武威地區的梭梭樹苗已被用戶認領完,並顯示“新樹苗准備中”的字樣。

  武威市石羊河林業總場下轄10個分場,經營總面積91.71萬畝。從2018年開始,借助“螞蟻森林”義務植樹項目,大規模推進風沙治理。2018至2020年,累計完成“螞蟻森林”造林1200萬穴、14.56萬畝。其中2018年完成500萬穴、6.08萬畝﹔2019年完成350萬穴、4.26萬畝﹔2020年完成350萬穴、4.22萬畝。可以說,在林業局公益林政策的基礎上,“螞蟻森林”項目為民勤地區的風沙治理推進了一大步。

螞蟻森林。

  每一次種植都遵循一套嚴格的栽種流程。首先由當地林場和林業局做方案計劃,並上報中國綠化基金會,基金會邀請全國專家對計劃進行評估。通過后,林場推選有資質的造林企業,“螞蟻森林”再對企業進行資質審核。最后簽訂四方實施協議,企業才能開始栽種樹苗。在此過程中,當地林場還需要進行全程質量監督。

  石羊河林業總場對“螞蟻森林”項目做出了一系列戰略部署。成立“螞蟻森林”項目實施領導小組,及時開展新造林地現場勘察、地塊落實、實施方案編制報批和技術培訓,提前准備苗木,儲備物資。造林過程中,實行技術人員現場跟班作業負責制,全面落實“二次整地、三次灌水”技術措施。同時分階段做好新造林苗木補植、暑期復灌、大沙鼠防治、禁牧防火等管護措施,鞏固造林成果。

  目前通過項目建設,新增造林面積14.56萬畝,成林后可提高全場轄區森林覆蓋率1.4個百分點。在“螞蟻森林”項目的帶動下,每年有380多名貧困人口參與造林,每戶平均增收5000元以上,實現了生態環境治理和貧困戶增收雙贏。

  互聯網的種林人有時也會從網絡的另一端來到這裡。這些“螞蟻森林”的用戶拿著專屬編號,千裡迢迢來到民勤尋找自己的那一棵梭梭樹。可惜的是,他們隻能找到樹苗所屬的林場,並不能找到自己的梭梭樹。“樹太多了,這個標不過來。”可以安慰的是,林場負責人說,“這一片林子,你喜歡哪一棵,哪一棵就是你的。”

  未來,“螞蟻們”還有需要克服的困難。

  螞蟻森林紅崖山分場的朱場長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壓沙,“栽在沙丘上你不壓沙,風一吹就能把樹連根拔掉。”盡管相關機構為民勤的螞蟻森林項目提供了資金支持,但林場仍面臨壓沙資金不足的窘況。一穴不壓沙直接種植需要14.75元,壓沙則需要83元﹔壓沙一畝地需要1200元,裡面包括稻草原料和人工的費用。再加上造林,一畝則需要1600元。“今年稻草漲價了,一畝要一千七。”但他仍堅持:“不壓沙就沒辦法造林。”

  治沙進程可喜,但治沙難度是不降反升的。“裡面的沙漠治沙造林成本更高。”朱場長指著遠處和林場交界的沙漠說。一方面,稻草、水運輸的成本更高﹔另一方面,造好的林子隻能阻擋風沙,卻不能讓風沙消失,沙子往沙漠深處堆,造林需要面對的沙丘也越來越大。

   朱場長說:“目前我們造林就是在啃硬骨頭。”

  全民壓沙種樹,營造綠化氛圍

  “倒也沒有固定的工人。”民勤縣團委負責人向隊伍成員說道,“哪個林場需要造林,就會招募附近的居民去種樹,或者哪一年自己家的農活做完了,也可以到遠一點的地方待一段時間,去造林。”

  在民勤縣百年來治沙使命與新造林模式的影響下,這個西北小縣城的家家戶戶都與造林行動密不可分,沙二代、林二代,在民勤也比比皆是。

  朱場長說,日復一日的種樹工作,已經習慣了,並不感到辛苦。“這裡原本都是沙漠,我們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把沙漠治好的。”朱場長指著腳下種滿梭梭的沙地說,這是這位民勤人最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每年3月份到4月下旬,是民勤人爭分奪秒造林的時候。“今年從3月10號開始種,這時候人不回家,直接住在帳篷裡,就是每天種樹。”在全民治沙種樹的努力下,目前沙漠向民勤移動速度放緩,固沙和減緩沙漠入侵階段還未結束,但“治沙進程還是在向好發展的”。

  “明年4月份,你們學校可以組織社會實踐團隊,和我們林場簽訂協議,做個‘深圳大學螞蟻森林’牌子,用每個學生的名字挂牌,以后工作了、畢業了可以回來看一看,我們每年也給你們拍一個照片發過來。”告別的時候,朱場長熱情地邀請我們明年再來看看。

  (文圖均由深圳大學傳播學院提供,發布時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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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張晨牧、陳育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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