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花的高贵与辉煌——长篇小说《葵花金黄色》后记(节选)

作者介绍:余立功,湖北仙桃人,1961年10月生。深圳市政协常委,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长篇小说《破格》《闯荡》《引姑》《纠结》《人生归途》《葵花金黄色》等多部,约200万字。
继2016年华夏出版社出版我的四卷本《余立功文学作品选》(分别是长篇小说《破格》《闯荡》《纠结》《引姑》及中篇小说《鸡骨架》《装修得找陌生人》),2019年海天出版社出版发行《人生归途》之后三年,承蒙作家出版社抬爱,《葵花金黄色》(上、下)终于付梓。
在《人生归途》后记里,我曾写道,文学作品的创作,是件痛苦并快乐着的事情,痛苦与快乐交织。痛苦的过程就是快乐的过程,而痛苦过后尽是创作快乐。快乐建立在创作痛苦之上。这份体验与感受,在写作《葵花金黄色》(上、下)的过程中,以及作品成稿之时,依旧如故。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这些作品除了“人性”这个共通点,题材本身没有逻辑关系,并不能构成严格意义上的丛书系列。华夏出版社用“作品选”丛书名,或许是对作者的鞭策和期许。呼应出版社及编辑贾洪宝先生期盼,我于2019年,把讴歌深圳退休干部奉献余热为主题的第五本小说《人生归途》,呈现给大家;时隔三年,再把《葵花金黄色》(上、下)捧到大家面前。
站在历史的长河和广义的角度看,我的故乡通海口,算得上物产丰富,人杰地灵,给予我创作的土壤、源泉与灵感。于我而言,位于江汉平原的仙桃市通海口镇,不仅是一个地理标识,不仅是我的故土,更是陪伴一生的重要标签,是魂牵梦萦的精神安放处。
本人已经发表的文学作品,除前面提到的长篇和中篇之外,还有中篇和短篇《土憨巴》《装点门面》《昂首的女人》《过山车》《鸡骨架》《卤水点豆腐》《叛逆》《悬赏》《远行记》《剃头》,以及散文《我的中学永存》《贵人不难遇》,等等,大多取材于家乡通海口这个弹丸之地。甚至语言风格,也留有故土的深刻印记。
自2018年把《人生归途》书稿交海天出版社之后,我便琢磨着写一部更接地气、乡土气息更加浓郁、通海口特色更加鲜明的长篇,即现在奉献给大家的《葵花金黄色》(上、下)。确定这一方向之后,并未匆匆动笔,而是花了差不多两年时间,反复构思,整理素材,丰富资料,腹稿论证。书名也几经修改,直到最后,才给这部55万多字的心爱之作,起了《葵花金黄色》这个书名。
花费近四年心血写成的《葵花金黄色》(上、下),以中国社会发展变化的重大事件为背景,聚焦到江汉平原的一个小镇——通海口,以主人公大丫的大半生经历为主轴,集中展现生于斯长于斯的几个核心人物——大丫、振海、夏杰、宇洁、天宝等的人生际遇,以及人心、人性的变化轨迹,包括他们的坚守,也包括他们的改变。
取名“葵花金黄色”,是源自葵花的品性,以及所象征的意义,像极了主人公大丫。或者说,大丫的大半生,很好地诠释了葵花的品性。这在全书结尾处,借大丫外孙女念兰之口,作了简单归纳:“小哥说金黄色的葵花是太阳花,永远昂首挺胸面朝太阳,不怕困难挫折,做事坦荡。说葵花颜色亮丽,花朵气味清香,代表着寓意乐观、积极、光明和热情的人生态度,象征着快乐、活力和健康,给人温暖和力量。还说葵花株形秀美、花叶美观、清新淡雅,能够保护视力,还能净化空气。有邪气的东西,在您这里都没办法生存。”金黄色则象征着高贵、光荣、华贵和辉煌。
小说的主人公大丫,正是集葵花的品质于一身,阳光、信念、忠诚、高傲、无私奉献、不畏艰难、不惧挫折、胸襟开阔、做事坦荡。同时,具有金黄色的高贵、光荣、华贵和辉煌。
生于民国元年的大丫,一生坎坷,既是那个时代妇女的典型代表,又充分体现出了人物的特殊性,是典型性与特殊性的有机结合。在旧社会,本是殷实之家,却随着祖母离世,生父吸食鸦片而亡,家产遭恶人霸占,于十三岁成为童养媳;无奈丈夫短命,在她二十六岁时撒手尘寰,又被婆家明目张胆欺负,微薄家产无以维持生计,便由富家太太沦落到提篮小卖,养活一屋老小;生过六个小孩儿,最终只存活了一个女儿……到了新社会,一心招女婿为夫家延续香火的大丫,最终改为“嫁姑娘”,且外孙里一个都不许冠夫家的姓;坚持要跟女儿和女婿在经济上划清界限,最终住到了一起;本就贫穷,却捐屋给镇里办幼稚园;以无尽的爱,不仅勤劳持家,而且帮助了很多街坊乡邻……
之所以能艰难而坚实地一步步走来,用大丫的话说:
“主要是有个念想。这个念想就是,熬过了今日,再睡个晚上,明日肯定有阳光。有了这个念想,就算再大的困难,都熬得过去了。就觉得天也蓝了,水也甜了,路也宽了,总之是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好。”
我要感谢生我养我的江汉平原,感谢我的故乡通海口。创作这部作品的过程,也是和父老乡亲唠嗑的过程,和他们聊些彼此熟悉的人和事。是他们鼓励我写下去,再写下去;也是他们,为作品提供了鲜活素材。我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文字匠,把他们创造的故事,忠实地记录下来。
所以,《葵花金黄色》同样倾注了我对家乡的热爱,对故土的思念,以及对生于斯长于斯的英雄人民的颂扬。甚至把通海口,作为了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同时借用了“通海口”等老家的部分地名,借用了“通州河”这条横贯通海口的河名。在这里,通海口,已经不只是一个地理家园,同时也是文学家园,更是我的精神家园。书中讲述的大量故事,都来自于生活,来自于身边的凡人小事。换句话说,都有生活中的影子。但是,又不是简单地写我们身边的某个具体人、某件具体事。就是说,故事并非真的发生在地理上的通海口,而是文学上的通海口。所以,读者诸君掩卷之后,切勿对号入座,因为所有人物和情节,绝无真实原型,纯属作者虚构。
在这里,要特别交代小说的语言风格。因为近乎通海口“土话”“俚语”,虽作了必要注释,却仍令抢先审读的朋友们伤透脑筋。尹昌龙先生是一位文化大家,籍贯安徽,一边苦笑摇头,一边无奈地肯定我“家乡情结浓郁”。不过,这样的语言风格,同为通海口人的涂阳斌先生倒是赞赏有加,因为小说鲜明地镌刻着“通海口”这个闪亮标签。
创作长篇《葵花金黄色》(上、下),要特别感谢两位已故老人。或者说,这部小说是为思念两位老人而作。一位是我爱人雷玉华的外婆。就品格而言,像极了主人公大丫,但人生绝不雷同。整个故事情节及人物关系,小说都进行了虚构和再造。另一位是湖北省政协原副主席胡恒山先生。活到一百岁的胡恒山先生,本身就是充满故事的传奇人物,且长期在天门市委、荆州地委、湖北省纪委和湖北省政协从事领导工作,夏杰就有他和他的战友的影子。在给胡恒山先生当秘书的七年多时间,随老先生走过了江汉平原乃至荆楚大地的山山水水,结识了众多人物,见闻了数不清的故事,也积累了大量创作素材。
■推荐语
评论家周思明在《人民政协报》发表《以城乡视角观照现实人生——余立功系列长篇小说综论》评论指出:
“余立功的长篇小说创作,现实主义精神、现实生活题材始终占据着显要位置,为深圳文学创作提供了新的维度。作品集社会思考与艺术探讨于一体,将一个个来自当代中国城乡的故事以个体性又不乏公共性之笔调娓娓道来,散发着生活的勃勃生气,把我带入到他所建构的文学世界,让我结识了一群既默默无闻也让人牵挂的与命运抗争的城乡人物。”
深圳报业集团读创客户端,以“荐书:退休干部陈志立回乡记”为题,推荐《人生归途》时指出:
“他不像当下一些作者,以猎奇志怪为能事,苦心孤诣地搞一些穿越、玄幻、盗墓之类的题材,而是老老实实向现实生活要素材、找灵感、寻机遇。是现实生活,促使作者投入长篇小说的发现、思考、孕育、发酵、建构过程。他以退休干部的身份参与故乡家园重建为题材,用文字反映乡土中国裂变,以坚韧不拔的毅力,贡献又一场长篇小说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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