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2022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要求，2023年“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增強消費能力，改善消費條件，創新消費場景。”

　　國家發展改革委黨組成員、副主任趙辰昕近日接受《人民日報》採訪時表示，2023年“重點是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多措並舉促進居民想消費、敢消費、能消費”。

　　國際消費中心城市是消費資源的集聚地，更是一國乃至全球消費市場的制高點，具有很強的消費引領和帶動作用。培育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對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服務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更好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具有重要意義。城市消費形象塑造是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培育建設的重要方面。

　　2021年我國主要城市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前十城市分別是上海、北京、重慶、廣州、深圳、成都、蘇州、南京、武漢和杭州。本報告的研究對象為深圳、成都、蘇州、南京、武漢和杭州六座城市，並將其定義為“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一方面，上述城市進入了國內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前十，但未進入國家首批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培育建設城市之列[1]。另一方面，上述城市均提出了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目標，且出台了相關實施方案或行動計劃。

　　報告通過對上述六城商品服務口碑、消費支撐口碑與消費者滿意度三個維度的綜合分析，評估城市消費形象，旨在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提振消費信心，激發消費活力，為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提供參考。報告數據主要來源於商務部、文旅部、國家及地方統計局、中國田徑協會、中國消費者協會等機構公開數據，以及美團、大眾點評、微博、抖音等互聯網平台數據。

　　本報告是人民網研究院“城市形象”系列研究報告的第一期，后續將陸續推出聚焦不同維度的城市形象系列報告，敬請期待。

　　一、綜合消費形象

　　深圳等六座“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的總體消費形象較好，均有一定數量、享譽國內的商圈、旅游景區及文體設施，且消費口碑均較好。其交通、住宿、消費環境以及“中華老字號”品牌、“首店”品牌、城市體育賽事品牌、特色消費IP等消費支撐口碑較強，產品和消費供給豐富性好評較多。不過，“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之間消費者滿意度相差較大，個別城市消費者滿意度與其城市經濟發展水平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不相符。此外，“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均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具有全國乃至全球影響力、代表城市文化形象的標志性消費品牌，城市海外傳播影響力與頭部城市也存在一定差距，一定程度影響了其國際消費形象。

　　（一）深圳:“年輕潮玩消費的不夜城”

　　深圳被譽為“消費不夜城”，其商業規模和實力躋身全國前三[2]，商業綜合體涵蓋了購物中心、百貨、超市、社區商業街、專業市場等全部商業業態，“購物中心多”“年輕、潮玩”“首店收割機”“地鐵直達”等商圈消費形象突出。深圳夜經濟較強，“青年不夜城”形象不斷凸顯。此外，深圳擁有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交易會以及“深圳購物季”“歲末歡樂購”等消費活動與IP，消費支撐口碑較好。深圳交通設施、住宿設施、消費環境等網民評價均較高，被譽為“最不堵一線城市”“五星級酒店密集地”。

　　深圳在旅游景區以及文體消費領域的商品服務消費口碑較為一般。一方面源於深圳城市年輕，歷史文化和旅游資源方面仍待發展，一定程度影響了其旅游景區與文博藝術館消費口碑。另一方面，深圳文體設施規模總量相對偏少，標志性文體設施相對較少。此外，深圳毗鄰香港、廣州兩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有網民認為深圳“對周邊消費者的吸聚力不強”，“缺少標杆性核心商圈和特色旅游項目”“商業綜合體出現同質化現象”。網民建議深圳進一步打造標杆性特色文旅消費品牌與商圈，提升對周邊消費者的吸聚力。

　　（二）成都：消費休閑“西引力”之城

　　成都被譽為富有“消費基因”，是“消費移民城市”[3]及全國首店經濟“第三城”，具有“休閑城市”的消費文化優勢，在城市“商業力”評估中位列全國第四[4]。在商品服務消費口碑方面，成都旅游景區消費和文體消費口碑俱佳。大熊貓繁育基地等景區獲網民一致好評。成都利用舉辦第31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契機，大力推動體育場館和設施建設，獲輿論積極評價。成都消費支撐口碑也較好，被譽為“中國第二個擁有六環的城市”。成都是全國客運量的“頭部城市”，地鐵、公交等公共交通設施便捷，在城市高峰擁堵榜中排名全國第17[5]，擁有良好的交通路況。成都擁有71家星級酒店及多家網紅酒店[6]，數量僅次於杭州，還擁有20家“中華老字號”品牌[7]，2項馬拉鬆“金牌賽事”[888]，擁有中國頂級足球、籃球聯賽球隊，近年來全國前三的“首店”數量，以及成都國際美食節、成都國際音樂季等國際消費IP。網民對成都美食、成都商圈等消費的商品種類、衛生狀況、環境創意、支付便捷性等評價較高。

　　成都雖然擁有享譽中外的春熙路、太古裡等“門面擔當”商圈，“商業體+X”的商圈模式也吸引眾多年輕人消費打卡，但新開設的高端商業綜合體SKP受到網民吐槽。“收入不高，消費力強”“產品和服務的品牌開發能力待提升”等成為網民對成都消費的刻板印象。網民建議成都多渠道增加城鄉居民收入，增強消費能力﹔打造成都產品和服務的消費品牌，提升“成都造”消費品牌國際認知度。

　　(三）蘇州：消費者點贊的“消費天堂”之城

　　蘇州被譽為“消費天堂”，城市人均商業購物中心面積進入全國前三[9]，在商品服務方面口碑較好，熱門商圈、景區消費、文體消費等領域網民評價均較高。蘇州在《100個城市消費者滿意度測評報告》中消費者滿意度排名全國第一。蘇州擁有包括“雙12蘇州購物節”“夜ZUI蘇州”“姑蘇八點半”等消費活動，首家蘇繡沉浸式線下體驗店“新集文創旗艦店”、“蘇州制造”等品牌，在探索將消費與傳統蘇州文化深度融合方面好評度較高。

　　蘇州在網絡熱度、城市印象、城市活力等“網紅”排行榜上排名偏低[10]，一定程度導致一些消費IP沒有被激活，城市“網紅”度和消費名片有待進一步擦亮。此外，蘇州消費支撐口碑較為相對一般，主要源於蘇州城區人口相對較少，高端商業綜合體、城市客運量與住宿設施相對偏少。網上出現了“公共交通不發達”“高端消費供給不足”“消費被一線城市虹吸”等消費刻板印象。網民建議進一步提升蘇州高端消費供給，加強城市品牌宣傳，提升城市“網紅”度。

　　（四）南京：首店經濟“圈粉引流”之城

　　南京人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居全國第一，其商圈消費口碑較強。南京擁有被譽為“中華第一商圈”的新街口以及進入全國TOP3的購物中心——德基廣場[11]，擁有鐘山風景名勝區—中山陵園風景區、夫子廟—秦淮風光帶等眾多文旅景區，當前正積極打造“博物館之城”“世界文學之都”等品牌。消費支撐口碑方面，南京擁有良好的交通基礎設施與便捷的公共交通。南京有20家“中華老字號”品牌，52家星級飯店，以及咪豆音樂節、森林音樂節等消費品牌。南京消費者滿意度位居全國百城第四，彰顯了良好消費環境。2022年前三季度，南京新增首店品牌數量居全國首位，首店經濟追趕勢頭迅猛。

　　南京整體商業力位居全國第10[12]，出現了“高端商場相對缺乏”“商圈發展相對單極”“商業設施及設計偏老舊”等吐槽。網民建議南京打造更具標志性的新商圈與新商業體，加大核心商圈升級改造力度。

　　（五）武漢：“消費新勢力擴容崛起”之城

　　武漢商品服務口碑較好。武漢通過改造升級江漢路步行街、K11廣場、武漢天地、黎黃陂路等商圈，建成“全球最大純商業體”武商夢時代、“2022年度城市商業新地標”武漢萬象城等商業綜合體，為公眾帶來耳目一新的消費體驗，獲贊“消費新勢力擴容崛起”“年輕態商業”。在消費支撐口碑和消費滿意度評價中，武漢形象經歷了從“全國最大縣城”到“全域地鐵時代”的華麗轉變。武漢擁有14家“中華老字號”品牌，41家星級酒店，擁有武漢國際渡江節、WTA武網公開賽、魚嘉年華等消費活動，“夜江城”“精致楚菜”等消費品牌網絡熱度和好評度“雙高”。

　　武漢高峰擁堵排名全國第7，“堵車”形象有待改善。“消費者滿意度相對偏低”也成為一些網民對武漢的吐槽。網民建議，武漢進一步完善交通物流體系，進一步完善消費者權益保護體系，同時可借鑒長沙等經驗進一步打造“武漢造”新消費品牌。

　　（六）杭州：“數字消費新潮流”引領之城

　　杭州商品服務消費口碑較佳。杭州大廈等老牌熱門商圈持續煥新，奧體印象城等新商業綜合體迎來開業潮，Costco等國際商業體紛紛入駐，加上數字經濟等新型消費快速發展，杭州不斷引領消費新潮流。網民對杭州商圈商品種類、商品質量、購物體驗等評價均較高。文體消費領域，杭州利用舉辦第19屆亞運會的契機推動杭州體育產業迭代升級，“宋韻杭州奇妙夜”“印象西湖”等文旅消費IP“出圈”傳播，廣獲贊譽。旅游景區方面，良渚古城遺址、西湖等已成為杭州具有國際影響的“金名片”，杭州城市“網紅”程度居全國前三甲[13]。杭州消費支撐口碑也較好，杭州公共交通近年來開啟了“突飛猛進模式”，“交通便利”“智慧出行”等成為網民評價高頻詞。相比其他幾個城市，杭州還擁有最多的星級酒店與“中華老字號”品牌，擁有西博會、休博會、服博會、電博會、全球旗袍日等特色消費IP，在國內頂級足球、籃球聯賽均有參賽球隊。與此同時，中消協發布的《2021年100個城市消費者滿意度測評報告》顯示，杭州消費者滿意度排名全國第二。

　　有網民認為杭州“境外消費吸引力相對不足”“缺乏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本土品牌”“夜生活沙漠”，建議進一步提升消費的品牌化和國際化水平，進一步鼓勵支持夜經濟發展。

　　二、商品服務口碑

　　商品服務口碑，通過商圈消費口碑、景區消費口碑以及文體消費口碑三個維度進行考察。相關數據及評價來源於大眾點評、美團、攜程、抖音、微信公眾號等互聯網平台涉及當地主要商圈、景區、文體場館的熱度、評分以及網民評論。

　　（一）商圈消費口碑

　　近年來，杭州持續規劃建設商業綜合體，引進品牌、首店、旗艦店等落戶，獲得了良好的商圈消費口碑。除龍湖杭州濱江天街（美團3.6分）外，杭州熱門商圈點評得分普遍在4.8分及以上（總分5分），杭州嘉裡中心、杭州濱湖銀泰in77、大悅城、龍湖杭州西溪天街、來福士等商圈在“美團”上評分為滿分5分，“停車方便”“檔次高”“體驗好”“品牌多”“打折多”“熱情服務”成為網民點評的標簽詞匯。與此同時，中國第四家“SKP”、 第四家“Costco”、香港F5(嘉裡、恆隆、新世界、新鴻基、香港置地)入駐杭州引發廣泛好評，獲贊“重塑杭州商圈版圖”“填補部分區域高端商業體空白”。

　　成都的“成都ifs”“太古裡”商圈網民評價較高，被譽為成都商圈“門面擔當”。“高端”“潮流新地標”“領航成都首店經濟”等評論較多。近年來，成都積極打造“商業體+X”模式，各大商超通過多樣性生態鏈構建新型綜合商業模式，比如“商業+文化”“商業+演藝”“商業+國漫”，強勢吸引省內外年輕消費者打卡，“消費休閑”形象日漸凸顯。不過，“成都SKP”“招商大魔方”兩個熱門商圈因新開業等原因，停車、裝飾、裝修等問題引發網民吐槽。特別是主打高端的“成都SKP”商場，出現了“停車場不合理”“一樣的店面裝修風格”“有裝修味道”“統一招牌審美”等吐槽。

　　深圳、蘇州、武漢商圈消費口碑均較好。深圳的“星河cocopark”“壹方天地”“卓悅匯購物中心”商圈在“美團”上評分為滿分5分。“高能級商場扎堆”“年輕”“潮玩體驗不錯”“與地鐵站無縫銜接”“首店收割機”等好評較多。近年來，深圳新商業綜合體不斷涌現，僅2022年就新開商業綜合體27家，新增201.4萬㎡供應[14]。目前深圳5萬平方米以上的購物中心超過100個，年營收超30億元的購物中心達8個，打造了萬象城、壹方城、萬象天地等一批高端購物中心，且消費口碑均較好。此外，深圳年輕人夜生活豐富，夜經濟較強，被譽為“青年不夜城”。各大購物中心紛紛舉辦夜間特色主題促消費活動，深夜食堂、午夜場電影、24小時書店等潮流夜間消費場景不斷擴展。光明萬達廣場商場“24小時潮玩不夜城”、福田星河COCO Park商場“深圳夜經濟‘示范型’購物中心”等引發較多關注。不過，“商業綜合體出現同質化現象”“品牌業態重合”成為一些網民的吐槽，建議嘗試更多新業態來吸引消費者。

　　武漢“萬象城”“M+購物中心”“群光廣場”等商圈在“美團”上評分為滿分5分，獲評“體量大，業態豐富”“適合年輕人”“潮流品牌多”“環境服務都很好”。近年來，武漢商業不斷“造圈”擴容，通過建設被譽為“全球最大純商業體”的武商夢時代、“2022年度城市商業新地標”的武漢萬象城等商業中心等，武漢核心商業面積突破700萬平方米，區域級以上商圈數量達29個，在商業准一線城市中位居第二，僅次於杭州[15]，“消費新勢力擴容崛起”形象躍然紙上。與此同時，武漢不斷升級老商圈，如武漢K11廣場和花園道將藝術品與整個商業空間融為一體，將江漢路步行街傳統的百貨商場封閉改造為密室、電競等年輕態商業，在網上獲得廣泛點贊。

　　蘇州的“蘇州中心”“比斯特蘇州購物村”“竹輝環宇薈”“仁恆倉街”等商圈在“美團”上評分為滿分5分。蘇州商業綜合體眾多，人均商業購物中心面積進入全國前三[16]。不過，蘇州“中高檔及以上mall佔比不高”形象較為突出。贏商tech報告顯示，2021年，蘇州中高檔及以上項目體量比例為5.7%。在蘇州近200個商場中，有網民認為僅蘇州美羅商城、比斯特購物村等為高檔商場，高端商場總體數量相對偏少。

　　南京商圈消費口碑一般。如被譽為“中華第一商圈”的南京新街口商圈商場在“大眾點評”與“美團”上得分均不高，出現了“施工設計整體偏老舊”“步行體驗不連貫”等吐槽。有網民認為南京隻有德基廣場、中央商場（新街口店）、金鷹中心及新百等四大商圈，新購物中心項目較少，建議進一步打造更具標志性的新商圈與新商業體，挖掘城市消費空間和市場潛力。

　　表1：“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十大熱門商圈消費口碑

　　城市十大熱門商場數據來源於互聯網消費點評平台“大眾點評”按近期綜合流量排序的《城市熱門商場榜》﹔點評分數數據來源於“大眾點評”及互聯網生活服務平台“美團”上網民對商圈消費體驗的綜合評分﹔統計時間為2022年12月28日。

　　（二）旅游景區消費口碑

　　成都、南京、杭州、蘇州旅游景區消費口碑較好。

　　成都十大熱門景區中，既有海洋館、歡樂谷、動物園等“標准化”城市旅游場景，也有都江堰、青城山等獨特歷史文化與自然風光，還有西嶺雪山、大熊貓繁育基地等城市特色景區。熱門景區網民點評得分均較高，如大熊貓繁育基地在“美團”上有超23萬條點評，評分達4.8分（滿分5分）。“物有所值”“交通方便”“園內設施好”“強烈推薦”等評價屢見網民跟評。

　　南京紅山森林動物園、夫子廟步行街、音樂台、棲霞山風景區、美齡宮等景區在“美團”上評分較高，均為4.7分。

　　蘇州的蘇州博物館、獅子林、蘇州樂園森林世界在“美團”上評分較高，均為4.8分。

　　杭州擁有三大世界遺產地（西湖,大運河,良渚古城遺址），且“杭州西湖”被網民認為是最能代表杭州國際城市形象的標志性景區。西湖景區在“美團”上評論超24萬條，但得分為4.3分。負面點評主要集中在“電瓶車橫沖直撞”“文旅消費貴”“停不了車”“人多”等方面。

　　深圳十大熱門景區在“美團”上得分一般，均在4分左右。最熱門的世界之窗有13.9萬條點評，但口碑得分隻有4.1分﹔觀瀾山水田園作為4A級景區得分隻有3.8分。負面點評主要集中於“設備老舊”“票價貴”“景區消費高”“人氣不夠”等方面。“缺乏特色旅游項目”成為網民對深圳的刻板印象。

　　表2：“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熱門景區消費口碑

　　城市十大景區數據來源於“美團”《城市超高人氣景點榜》﹔點評分數數據來源於“大眾點評”及“美團”上網民對景區的綜合評分﹔統計時間為2022年12月28日。

　　（三）文體消費口碑

　　杭州、成都文體消費口碑較好。近年來，杭州、成都抓住舉辦第19屆亞運會、第31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的契機，新建了許多現代化體育場館設施。網民對這些新場館的設施、場地、消費情況等評價較高。如上述兩項賽事的主會場杭州奧體博覽城與成都東安湖體育公園，在“美團”上得分均為5.0分（滿分5分）。“必須的打卡點”“氣派”“震撼”“新城市地標”“交通便利”成為網民評價的高頻詞。此外，杭州、成都均有球隊參加中國頂級足球（中超浙江綠城隊、成都蓉城隊）與籃球（CBA浙江東陽光隊、浙江稠州金租隊、四川金強藍鯨隊）聯賽，也都是中國田徑協會馬拉鬆金牌賽事舉辦城市，為城市文體消費口碑加分不少。

　　文博藝術館領域，網民對杭州博物館評價較高，在“美團”得分達4.6分，“有杭州地方特色”“交通方便”“館藏豐富”等好評較多。網民對4A級的良渚博物院評價相對偏低。該場館在“美團”得分為4.2分，主要吐槽點包括“停車不方便”“服務態度不好”以及“藏品偏少”。成都方面，4A級的金沙遺址博物館在“美團”上的網民點評數與得分數“雙高”，分別為超2.3萬條及4.8分。“講解精彩”“展品精美絕倫”“設施先進”等屢見網民點評。

　　南京文體消費口碑較好。在文博藝術館領域，南京博物院在大眾點評上得分達 4.9分。近年來，南京積極打造“博物館之城”，推動和鼓勵博物館、書店書吧等延長夜間開放和運營時間，讓博物館成為本地市民和游客來南京消費的重要目的地，獲得輿論積極反饋。

　　蘇州“蘇州博物館”“蘇州園林博物館”“金雞湖美術館”等口碑較好，大眾點評得分均為4.9分。近年來，蘇州不斷探索將消費與傳統蘇州文化深度融合，如在系列購物節活動中，舉辦蘇州“舌尖上的非遺”美食展、斜塘老街新年燈會等，以購物節為載體搭建蘇州文化傳播平台，讓市民和游客在購物的同時感受蘇州文化。

　　深圳文體消費口碑一般。在體育方面，網民對深圳體育館、春繭體育館等體育場館的設施、場地、消費情況等綜合評分較低。負面點評主要集中於“體育場館資源緊缺”“設備老化”“服務功能不足”等。此外，相對於其他一線城市，不少網民認為深圳“缺乏具有全球及區域影響力的代表城市形象的標志性文體設施”。

　　表3：“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文體場館消費口碑

　　城市熱門文體場館數據源於“大眾點評”《城市熱門體育場館榜》，熱門文博藝術館數據來源於“美團”《城市美團趣玩榜 尋寶博物館》﹔點評分數數據來源於“大眾點評”及“美團”上網民對景區消費等綜合評分﹔統計時間為2022年12月28日。

　　三、消費支撐口碑

　　消費支撐口碑，通過交通設施、住宿設施、消費環境以及品牌文化四部分進行考察。除相關機構數據外，還通過對大眾點評、美團、攜程平台、抖音、微信公眾號等互聯網平台的網民相關評論進行抽樣，分析網民評價情況。

　　（一）交通設施

　　從城市客運量看，深圳2021年以36.08億人次居首。成都、武漢、杭州、南京和蘇州分別為30.25、21.98、16.38、15.46和9.1億人次[17]。

　　圖1：“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城市客運量（億人次）

　　深圳、成都、武漢、杭州、南京數據來源於交通運輸部官網《2021年36個中心城市（4個直轄市、27個省會城市和5個計劃單列市）的客運量數據》，蘇州數據來源於蘇州市統計局，數據涵蓋了公交車、軌道交通、巡游出租車、客運輪渡等四種交通工具。

　　深圳、成都、武漢、杭州和南京客運量位居全國前十，是全國良好交通基礎設施的“第一方陣”，均擁有良好的交通基礎設施與便捷的公共交通。

　　深圳統計局數據顯示，深圳實有公共汽車營運車輛37379輛（截至2021年年末），在“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中最多，建成軌道交通運營線路長度559公裡（截至2022年年末），裡程位居全國第四。每萬人擁有21.1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31公裡軌道交通。深圳被網民譽為全國“最不堵一線城市”。百度地圖發布的《2021年度中國城市交通報告》顯示，深圳在百城通勤高峰交通擁堵榜中排名第31，在“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中排名最低，顯示出深圳良好的交通狀況。“不堵”也成為深圳交通設施的一大標簽，《深圳成為最不擁堵的一線城市 這十大交通變化你曉得嗎》《深圳何以成“最不堵一線城市”?一路綠燈不是巧合》等微信公號文章廣泛流傳，不少網民表示認同。

　　成都實有公共汽車營運車輛約3萬輛（截至2021年年末），軌道交通運營線路長度558公裡（截至2022年年末），每萬人擁有14.1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26公裡軌道交通。成都被網民譽為交通“第四極”(珠三角、長三角、京津冀之后)，“中國第二個擁有六環的城市”，在城市高峰擁堵榜中排名全國第17，交通路況良好。

　　實有公共汽車營運車輛約2.7萬輛（截至2021年年末），軌道交通線路長509公裡（截至2022年年末）。每萬人擁有20.2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37公裡軌道交通。武漢被譽為“第三個實現‘區區通地鐵’的城市”“地鐵通車裡程10年增長14倍”。在互聯網上，《全中國最大縣城逆襲:武漢大規模挖與建改變城市》等貼文廣泛傳播。網民對武漢地鐵設施頻頻點贊，其形象經歷了“全國最大縣城”到“全域地鐵時代”“新一線城市軌道交通頂端”的華麗轉變。不過，武漢高峰擁堵排名全國第7[18]，在六城中排名最高。“堵車厲害”成為一些網民對武漢交通的印象。

　　杭州實有公共汽車營運車輛約2.1萬輛（截至2021年年末），軌道交通線路長516公裡（截至2022年年末）。每萬人擁有17.8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42公裡軌道交通。近年來，杭州以舉辦亞運會等為契機，公共交通開啟了“高速躍進模式”。“交通便利”“智慧出行”等成為網民評價高頻詞。

　　南京實有公共汽車營運車輛約1.9萬輛（截至2021年年末），軌道交通線路長449公裡（截至2022年年末）。每萬人擁有20.7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47公裡軌道交通。南京被點贊“公共出行體驗一流，群眾感受度一流”。在網絡問答社區“知乎”《有哪些公共交通體驗較好的城市？》的貼文中，贊同回答最多的就是“南京”。

　　蘇州2021年末擁有公共汽車運營車輛約1.9萬輛，市區軌道交通（含有軌電車）運營線路裡程254.2公裡，每萬人擁有14.8輛公共汽車營運車，0.19公裡軌道交通。蘇州公共交通口碑較好。蘇州在百城通勤高峰交通擁堵榜中排名第29，名次僅略高於深圳。“城市路網、產業規劃布局合理”“高架多，不限號”“不堵”等好評較多。不過，也有網民認為蘇州“地鐵人流少、裡程短”“公共交通相對不發達”。

　　（二）住宿設施

　　從住宿設施看，截至2022年8月，杭州擁有90家星級飯店（9家二星，24家三星，36家四星，21家五星）。成都、深圳、南京、蘇州、武漢分別擁有71、57、52、49、41家[19]。

　　杭州住宿設施口碑較高。#杭州泛海釣魚台酒店# #杭州開元森泊度假酒店# #美豪麗致酒店杭州錢江奧體店#等“網紅”酒店微博話題閱讀量均超500萬次。杭州衛健委推出酒店紅黑榜、杭州試點酒店運行“透明保潔智能監管”系統等事件（話題）獲輿論一致好評，網民稱贊“監管嚴格”“智能化管理入住環境”。此外，杭州星級飯店平均房價為307元/間夜，略高於蘇州的297元/間夜，低於深圳的384元/間夜，武漢的351元/間夜，南京的333元/間夜，成都的326元/間夜[20][ 數據來源文化和旅游部《2022年第二季度全國星級飯店統計調查報告》]，在價格上具有較好口碑。

　　成都#富力麗思卡爾頓酒店##領地希爾頓嘉悅裡酒店#微博話題閱讀量均超500萬次，是當地“網紅”酒店。“住宿方便”“性價比高”“國際品牌酒店多”等評價較多。

　　深圳在網上被譽為“五星級酒店密集地”，擁有20家通過省級文化和旅游行政部門審核的五星級酒店[21]，數量略低於杭州的21家，高於蘇州的19家、南京的8家、成都的18家、武漢的16家。不過，深圳的星級飯店平均房價最高，深圳彭年萬麗酒店被曝客房服務員用浴巾擦馬桶、深圳部分酒店在沙灘設卡收費等負面輿情事件，引發一些網民的吐槽。

　　武漢、蘇州星級飯店數量相對較少，網絡熱度一般。近年來，網曝武漢金谷國際酒店欺詐、武漢江漢區解放大道712號7天酒店大樓副樓東南角部分坍塌、武漢一女子酒店住宿疑遭鼠咬等負面熱點事件影響武漢住宿設施的口碑。

　　（三）消費環境

　　網民普遍對“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消費供給、衛生狀況、舒適度、環境創意、支付便捷性等消費環境給予好評。

　　深圳、杭州、成都、武漢、南京均是國務院食品安全辦批准的“國家食品安全示范城市”。深圳成立由市領導挂帥、各相關部門為成員單位的“深圳市推進放心消費環境建設工作領導小組”、在街道社區建立消費者權益服務站等舉措被認為是深圳“建設放心消費環境、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有力舉措，獲得好評。

　　杭州近年來聚焦“放心消費在杭州”，實現長三角地區異地異店無理由退換貨，建了與淘寶、天貓等15家電商的消費糾紛綠色通道，為網購消費者保駕護航。杭州借助新型數字消費，不斷引領消費新潮流。如連續三年舉辦“數智消費”嘉年華、打造“全國首條數字生活街區”文三數字生活街區，推出24h智慧藥房、無人超市、數字藏品全國線上首發等活動，引發廣泛關注。

　　武漢、南京、蘇州的消費環境也獲得網民充分肯定。蘇州市2020年在全國首推全域線下購物無理由退貨服務，實現“線下購物線上退，本地消費異地退、政府墊付先行退，消費爭議調處退”，被各大城市效仿。南京在夫子廟景區率先推行消費維權“先行賠付”制度獲得輿論一致好評。武漢連續3年將“放心消費在湖北”寫入省政府工作報告，聚焦突出問題，全面推行放心消費創建活動。

　　（四）品牌文化

　　本部分通過“中華老字號品牌”、城市體育賽事品牌、特色消費IP進行考察。

　　1.“中華老字號品牌”

　　商務部“中華老字號品牌”城市數量數據顯示，杭州擁有39家“中華老字號品牌”，蘇州、成都、南京、武漢分別有30家、21家、20家、14家“中華老字號品牌”。

　　圖2：“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中華老字號”數量（家）

　　數據來源：商務部《中華老字號名錄》 統計時間：2022年11月

　　2.城市體育賽事品牌

　　城市賽事方面，截至2022年末，“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均有中國田徑協會認定的馬拉鬆“金牌賽事”。其中，南京擁有4項“金牌賽事”（南京馬拉鬆曁馬拉鬆錦標賽、南京仙林半程馬拉鬆、南京浦口國際女子半程馬拉鬆暨全國女子半程馬拉鬆錦標賽、南京溧水山地半程馬拉鬆賽），深圳、杭州、蘇州、成都均有2項，武漢1項。

　　圖3：“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城市馬拉鬆金牌賽事（項）

　　數據來源：中國田徑協會《2019中國馬拉鬆等級賽事評定結果》[22]

　　頂級體育賽事方面，截至2022年末，杭州、成都、深圳均有中國頂級足球（中超）、籃球（CBA）聯賽的球隊。蘇州擁有蘇州肯帝亞籃球隊（蘇州昆山足球隊沖超成功，2023年擁有中超、CBA球隊），南京擁有同曦籃球隊，武漢擁有武漢長江足球隊。

　　3.首店品牌

　　首店經濟是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重要抓手。上述城市均提出要大力發展首店經濟。數據顯示[23]，2019年至2022年10月，成都共引進2094家首店，數量居全國前三，在“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中位列第一，被譽為國內國際品牌“進入中西部市場首選城市”，強勢引領首店經濟發展。深圳、武漢、杭州分別引進首店885、843、832家，位例全國“第二梯隊”，對國內國際品牌的吸引力持續增強。南京、蘇州分別引進763、351家。近年來，南京持續發力“首店經濟”，先后通過頒布《促進首店經濟發展若干措施》、召開2022中國（南京）首店經濟發展推介會等方式,吸引優質資源集聚。2022年前三季度南京市引入品牌首店212家，數量居全國首位，首店經濟追趕勢頭迅猛。2021年，蘇州在全省率先出台了《關於支持發展品牌首店的若干措施》，將國內外知名品牌企業、“江南文化”“蘇州制造”企業、本地商業載體運營商以及首發首秀活動等都納入支持獎勵范圍，著力打造“首店經濟”發展生態圈。

　　4.特色消費IP

　　“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均有城市特色消費IP。深圳擁有國家級文化產業博覽交易的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交易會，且正在新建據稱全球最大的深圳樂高樂園度假區。近年來，深圳積極打造“深圳購物季”“歲末歡樂購”等活動品牌，提出要做強“首店經濟”和“首發經濟”。不過，深圳毗鄰香港、廣州兩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有網民認為其“一定程度上缺乏對周邊消費者的吸聚力”，而且“社消零總額佔GDP比重相對少”。網民建議深圳進一步打造標杆性特色文旅消費品牌，提升對周邊消費者的吸聚力。

　　成都擁有成都國際美食節、成都國際音樂季等消費品牌。當前，成都提出引領發展首店、首發、夜間經濟等新業態，積極搭建“買全球、賣全球”消費服務平台，打響“成都消費”“成都休閑”“成都服務”“成都創造”品牌。網民建議成都進一步多渠道增加城鄉居民收入，增強消費能力﹔進一步打造成都產品和服務的消費品牌，提升“成都造”消費品牌國際認知度。

　　杭州有西博會、休博會、服博會、電博會等各類會展，且將要舉辦亞運會等大型體育賽事。杭州提出建設世界化地標商圈、高品質步行街，做強首店經濟、夜間經濟，培育更多網紅國貨新品牌。當前，正積極打造“新消費·醉杭州”“憶江南·夜杭州”“宋韻杭州奇妙夜”等消費品牌，深化“世界美食名城”建設。不過，“境外消費吸引力相對不足”“夜生活荒漠”“缺乏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本土品牌”等吐槽低頻次出現。網民建議杭州進一步提升消費的品牌化和國際化水平，進一步鼓勵支持夜經濟發展。

　　武漢擁有武漢國際渡江節、WTA武網公開賽、武漢國際雜技節、斗魚嘉年華、琴台音樂節等活動，提出培育形成兩至3個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核心商圈、10個以上知名夜間消費集聚區。當前，武漢正積極發展首店經濟，培育“武漢名品”“夜江城”等品牌，打造“精致楚菜”IP。網民建議，武漢借鑒長沙經驗，進一步打造“武漢造”新消費品牌。

　　南京擁有咪豆音樂節、森林音樂節、南京國際藝術博覽會、南京文學季等品牌，近年來重點聚焦美食、住宿、暢行、樂游、嗨購、潮玩六大場景，積極實施實施美食尋味工程、住宿提質工程、暢行便捷工程等六大工程。不過，南京整體商業力排名全國第10，出現消費“中規中矩”“大而不活”的形象吐槽。

　　蘇州擁有“雙12蘇州購物節”“夜ZUI蘇州”消費活動IP，大陸第二家Costco（開客市）、首家蘇繡沉浸式線下體驗店“新集文創旗艦店”等品牌。今年以來，蘇州積極升級改造重點商圈、商業步行街，提出構建數字消費生態圈，建成一刻鐘便民生活圈30個，積極打造“蘇州購物”“蘇州旅游”“蘇州美食”和“江南文化”四大品牌，同時主動加碼“首店經濟”，提升城市商業發展能級，相關工作獲得輿論好評。不過，蘇州所在的長三角地區有滬寧杭三大城市競爭，面臨“高端消費供給不足”“上海等地對蘇州消費的虹吸效應明顯”等消費形象壓力。此外，多家媒體聯合發布的《中國潮經濟·2022網紅城市百強榜》顯示，杭州、深圳、成都、武漢、南京均進入網紅城市指數綜合排名全國前十（杭州第三、深圳第四、成都第六、南京第七、武漢第八），這些城市許多消費IP享譽全國。蘇州排名全國第十二，一定程度反映了蘇州還有一些城市特色IP沒有被廣泛傳播，網絡熱度偏低。

　　表4：“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 消費活動與品牌IP

　　四、消費者滿意度

　　中國消費者協會《2021年100個城市消費者滿意度測評報告》顯示，蘇州市消費者滿意度得分89.70分，排名位列全國百城第一，杭州以87.34分位列第二，南京以86.4分位列第四。成都以81.85分位列第17，深圳以81分位列第26，武漢以80.09分位列第45。

　　在消費者滿意度“消費供給”指標中[24]，杭州、蘇州得分位列全國第一、第三，南京位列全國第十八，深圳、武漢、成都未進入全國前二十﹔在“消費環境”指標中，蘇州、杭州、南京得分位列全國第一、第三、第四，成都、深圳位列第十六、十七，武漢未進入全國前二十﹔在“消費維權”指標中，蘇州、杭州、南京位列全國第一、第二、第六，成都、深圳、武漢未進入全國前二十。

　　五、提升消費形象相關建議

　　（一）培育城市本土“新消費品牌”

　　相較於長沙市打造備受年輕人追捧的茶顏悅色、墨茉點心局、文和友等“新消費品牌”，本報告研究的“國際消費中心潛力城市”中本土城市品牌數量與網絡熱度均有提升空間。特別是杭州、成都、武漢、南京、蘇州等城市本身擁有多家“中華老字號品牌”，也擁有許多標志性的消費載體或歷史文化符號，全面提升消費的品牌化和國際化水平，包括老字號品牌的守正創新與國際化，本土年輕、高端“新消費品牌”的培育與“網紅”品牌的打造，城市商業與歷史、文化、旅游、體育、賽事、文化展覽、教育等產業協同聯動等，都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二）提升城市消費“國際影響力”

　　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不僅需要吸引國內游客，也要對境外游客消費有較大吸引力。數據顯示[25]，不含港澳台地區，武漢、深圳、杭州、成都均進入城市國際傳播影響力榜單前十，但與頭部的香港、北京、上海差距較大，一定程度影響了城市消費地標、消費品牌等方面的國際吸引力。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還需進一步加強城市國際傳播，講好城市消費故事，塑造有全球影響力的標志性城市消費品牌與形象。

　　（三）制度先行保護“消費者權益”

　　消費者滿意度是一個城市消費形象的底層核心支撐。相比硬件投入，各城市進一步提升消費者滿意度方面的軟性舉措相對較少，一些城市消費者滿意度的排名與其經濟發展水平及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不符，還需要進一步優化消費環境，提升消費者滿意度。2022年，南京在夫子廟景區推行消費維權“先行賠付”制度，上海成立消費者權益保護基金會、出台《上海市消費者權益保護條例（修訂草案）》等相關措施值得借鑒關注。

　　（四）人民網“人民建議”：創新場景打造“消費新地標”

　　本報告專題梳理了人民網“領導留言板”及“人民建議”版塊，網民對培育建設國際消費城市的建言獻策內容。具體而言，網民建議一是創新消費場景。建議順應居民消費升級趨勢，促進線上線下深度融合發展，利用新技術新應用拓展購物體驗。二是豐富消費體系。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不能局限於現代化購物中心、商業綜合體消費。有網民提到，日本東京不僅擁有高端奢侈的銀座等商圈，還擁有神保町書籍市場、平價雜貨與小物的池袋商圈、另類服裝小店聚集地代官山、日本動漫文化發祥地的秋葉原消費市場等多個特色消費地點，廣泛吸引各層級消費人群。而當前一些城市商業綜合體日益泛濫，品牌業態高度重合，同質化嚴重。三是打造標志性商業地標。有網民提到，當前我國一些城市雖然擁有海岸城、太古裡、萬象城等“網紅”消費地，但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紐約的第五大街、東京銀座等世界級消費地標在供給水平上還有一定距離，需要進一步豐富產品和消費供給。

　　策劃：唐維紅

　　監制：唐勝宏 劉志華

　　主筆：廖燦亮

　　歡迎社會各界為城市形象系列研究提供研究線索，相關留言可發送至人民網研究院郵箱yjy@people.cn。

　　歡迎廣大網民為城市消費形象建設建言獻策，可掃碼人民網“人民建議”留言。

　　附：消費形象評估指標

　　1. 2021年7月，經國務院批准，在上海市、北京市、廣州市、天津市、重慶市，率先開展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培育建設。

　　2. 贏商tech與中國商業聯合會《2022城市商業力排行榜》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44637980934199277&wfr=spider&for=pc

　　3. 因優質、豐富的城市消費環境，吸引外來人口短居或長居

　　4. 中國商業聯合會等《2022城市商業力排行榜》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44637980934199277&wfr=spider&for=pc

　　5. 百度地圖等《2021年度中國城市交通報告》 https://jiaotong.baidu.com/cms/reports/traffic/2021/index.html

　　6. 文化和旅游部《2022年第二季度全國星級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7. 商務部《中華老字號名錄》 http://opendata.mofcom.gov.cn/front/data/detail?id=NM012

　　8. 中國田徑協會《2019中國馬拉鬆等級賽事評定結果》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0112187843734077&wfr=spider&for=pc

　　9. 贏商tech與中國商業聯合會 《2022城市商業力排行榜》http://news.winshang.com/html/070/5340.html

　　10. 21世紀經濟報道《中國潮經濟·2021網紅城市百強榜》 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15112074

　　11. 2021年，南京人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8.48萬元，保持GDP超萬億城市第1位，是全國唯一一個人均消費超過8萬元的城市，“中華第一商圈 ”新街口實現銷售額370億元，其中德基廣場實現銷售額210億元，連續數年位列全國三甲。

　　12. 贏商大數據《2022城市商業力排行榜》https://www.huizhoutudi.com/nview-6373.html

　　13. 21世紀經濟報道《中國潮經濟·2021網紅城市百強榜》 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15112074

　　14. 深圳商報《深圳5個購物中心集中開業》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46203798376819235&wfr=spider&for=pc

　　15. 武漢招商局《武漢商業“造圈”擴容 核心商業面積破700萬方》http://sw.wuhan.gov.cn/xwdt/mtbd/202211/t20221111_2092263.shtml

　　16. 贏商tech與中國商業聯合會《2022城市商業力排行榜》http://news.winshang.com/html/070/5340.html

　　17. 深圳、成武、武漢、杭州、南京數據來源於交通運輸部官網2021年36個中心城市（4個直轄市、27個省會城市和5個計劃單列市）的客運量數據，涵蓋了公交車、軌道交通、巡游出租車、客運輪渡等四種交通工具，蘇州數據來源於蘇州市統計局

　　18. 百度地圖《2021年度中國城市交通報告》

　　19. 數據來源文化和旅游部《2022年第二季度全國星級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20. 數據來源文化和旅游部《2022年第二季度全國星級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21. 數據來源文化和旅游部《2022年第二季度全國星級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22. 2020、2021、2022年因疫情原因，部分城市未舉辦馬拉鬆賽事

　　23. 成都、深圳、杭州、武漢、南京數據來源於中商數據《2022年中國首店經濟高質量發展報告》，蘇州數據來源於贏商大數據

　　24. 消費者滿意度包括3個一級指標：“消費供給”“消費環境”和“消費維權”。其中，“消費供給”的含義是市場產品和服務供給的層次、效率和創新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消費環境”的含義是消費者在消費過程中形成的消費感知、享受到的消費體驗、與商家之間的友好關系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消費維權”的含義是政府及有關部門、社會組織、經營者對消費者進行知識教育和權益保護的方式、效率、效能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25. 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2022中國城市國際傳播影響力指數報告》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50622413586733124&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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